月光吻过疯长的藤 - 第 66 章 要么报復,要么臣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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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迟烆?”
    迟烆还没开口,盛舒然就下意识地问:“你怎么连续两晚逛夜店?”
    “这里是我开的。”迟烆没好气地说。
    看来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入了谁的地盘。
    所以要是知道了,她今晚就不会出现了,是吗?
    迟烆看她低著头皱眉的样子,已经猜到了答案。
    盛舒然身旁的杜晓萌,留著一头短髮,穿著低胸吊带背心和超短裙,手被自己大提琴的家教老师拽著。
    刚刚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,直呼自己老师的姓名。
    难道这两人认识?
    他还说什么来著?
    多少钱一晚?
    杜晓萌偷偷打量著自己的老师,似乎想到了一个摆脱老师的方法。
    趁盛舒然发呆之际,杜晓萌猛地把手抽回来,一推!
    把她推入那男人的怀抱,自己撒腿就跑。
    盛舒然撞进迟烆的怀里,突如其来。
    久违的茉莉香隔了两年后,再次钻入迟烆的鼻腔。
    迟烆愣了神,人是呆滯的。
    但却本能地伸出手,环住她。
    盛舒然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,愕然抬头,对上迟烆阴沉的目光。
    可下一秒,她就意识到杜晓萌从她手中溜走的这个事实。
    没多想什么,推开迟烆,转身就追进了人群当中。
    她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捉住杜晓萌,她已经復读一年了,还有一个月就艺考了,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。
    可在迟烆眼里,这件事情就很简单地归结为:
    盛舒然甩开他,逃走了。
    他沉下了脸,很黑很黑。
    刚刚那几个劝酒的男人,也许是新来的,不认识迟烆,没管他,自顾自地说:
    “可惜,今晚又没得手了!”
    “虎哥,那妞都陪你几晚了,怎么还没搞定?”
    “砸了那么多钱,还真以为老子只想买酒啊?明晚必须开干!”
    他们在说杜晓萌,但迟烆以为在说盛舒然。
    几个男人猥琐地笑著,碰了碰杯,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。
    迟烆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,伸出食指,不过是在空中隨意地圈了两圈,旁边就冒出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,把这几个男人架入了一个包间。
    迟烆转身也想走进人群,却被傅明霜挡住了去路。
    “迟烆你是不是有病?”
    傅明霜劈头劈脸地就揶揄:
    “盛舒然当陪酒,你只想著怎么给她冲业绩?”
    不发疯的迟烆,不是迟烆。
    想看好戏的傅明霜,非常不满意。
    “傅明霜,你最近出场的频率有点多,是你老公又绿了你?”
    “迟烆,你姐她寧愿当陪酒,都不想待在你身边。”
    “就好像你老公不愿跟你扯证一样。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满足不了她?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他?”
    感情不怎么深的两兄妹,拿著对方的软肋,互捅刀子。
    可这场对决,绝对是傅明霜完胜。
    因为,她不及迟烆那么的……千疮百孔。她对迟烆有最致命的一击。
    “迟烆,你醒醒吧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姐姐早就不要你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你是个连圣母都要放弃你的人……”
    “两年前,你躺在医院里割麦……
    “不就是盛舒然给你递的刀?”
    “砰呲!”
    傅明霜被人扼住咽喉,狠狠地撞上身后的酒桌。
    酒瓶摔了一地,她被粗暴地压在桌上,腰都快被折断。
    很痛,可她笑了。
    食指一下一下地戳著迟烆的心臟:
    “你这里有头野兽……”
    “放它出来……”
    “报復盛舒然!撕毁她……”
    “傅震川不是这样教我们的吗?”
    “得不到,就不留情面地毁掉!”
    迟烆暴戾阴鷙地盯著她,扼住她脖子的手青筋突起。
    被一块破烂手錶挡住的那道疤,在隱隱作痛。
    ***
    第三夜,盛舒然按时来到杜晓萌的姥姥家。
    开门后,还是看见姥姥一个人在屋子里垂泪。
    “晓萌她又?”盛舒然先是错愕,然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    她就不应该纵容她!
    就该任由她的学生卡落在夜店里,被人举报!
    “姥姥,跟晓萌班主任说吧……我只是一个家教老师,我实在管不住她。”
    她不想再去夜店捞人!
    那是迟烆的地盘!
    姥姥头髮凌乱发白,满是褶皱的脸看了看盛舒然,又无奈地低头垂泪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盛舒然的手机响了,她看了一眼號码,是杜晓萌。
    “杜晓萌,你不要太过分……”
    “老师,救我!”杜晓萌在电话里颤巍巍地说。
    盛舒然准备说教的话,卡在喉间。
    “有群男人想强我,我现在躲在夜店的杂物间里,他们快要找到我了。”杜晓萌的声音带著浓浓的哭腔。
    盛舒然兀地全身冒出冷汗:“晓萌你先躲好,我赶过来。”
    “来不及了!”杜晓萌急哭了,“沪西来这里还要一段时间,呜呜呜!”
    “我,我给你报警!”
    “不行!那我在夜店的事情就会被学校发现的!”
    盛舒然一下子也急得没辙了。
    “老师!昨晚跟你说话的人,是不是这夜店的老板?你赶紧找他来救我啊!”
    盛舒然心里一沉。
    十万火急,也顾不得那么多,盛舒然拨打那串熟悉的號码。
    电话很快就被接起。
    “迟烆,我是盛舒然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清冷的声音传来。他早在警局里,记下了她的號码。
    “我想拜託你救一个人,她在你的场子遇到骚扰。”
    “可以……”迟烆非常爽快地应下了。
    盛舒然悬著的心落地了,可没有想到,迟烆的话,还没说完……
    “条件是,明晚,你穿著旗袍,来酒店陪我一夜。”
    盛舒然凝滯了。
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
    “轰”的一声,这个叠词从迟烆嘴里说出来,让盛舒然的世界崩塌了。
    “我劝你快点决定,不知道你那朋友等不等得起。”
    “好……”盛舒然紧了紧握著电话的指关,躺在一片崩塌的废墟里,茫然地回答。
    “我答应你。”
    迟烆阴鷙地扬起嘴角了,他掛了电话,看著眼前的杜晓萌说:
    “演技可以。”
    杜晓萌眉飞色舞:“那大佬,我以后能……”
    “可我不喜欢,你把我姐给卖了。”迟烆冷不丁地,收起了笑容。
    “以后,不许踏入我的场子。”迟烆派人撵走了杜晓萌。
    他按住左手的手腕,錶带硌得疤痕生疼。
    那里有盛舒然给他的礼物,也有盛舒然捅他的刀子。
    明晚,他有两种选择。
    要么报復,要么臣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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